残星欲逝

魂归处001&002 吏青&一八 crossover 私设如山,ooc出没请注意

手痒所以把脑洞继续下去,因为愚蠢的我没有搞明白lofter怎么弄文章链接所以只能把第一部分再复制一遍orz可能会写完……吧?我也不知道x嘛总之脑洞写得开心就好~


以下正文↓


001

一列绿皮火车隆隆驶进车站,随之升腾起的烟雾和汽笛声在这平静如水的夜里就好像扔进深井的一颗石子,泛起些许涟漪后就再无痕迹。由于这是个近乎废弃的老车站了,地势偏僻,加之深夜,下车的人寥寥无几,很快便也融入到这夜色中去,消失不见。

 

夏冬青一手拖着行李箱,另一手挽着睡眼朦胧的王小娅,在车站中驻足不前,目送火车缓缓远去。

 

“冬青……你搞什么鬼?在这里下车?困死我了……”王小娅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没力气教训执意在这么个奇怪地方下车的夏冬青,只能嘟嘟囔囔地抱怨他几句。

 

“那……你再睡会儿?我就出去一下马上回来。”夏冬青安抚地揉揉她的头发,挽着她的胳膊,半拉半扯地把她带到候车站的长椅边,脱下自己的外套垫在椅子上,扶她躺下后孤身一人背着古琴,拖着行李箱走出车站。

 

背后的站牌上,依稀写着长沙二字。

 

等到彻底走出车站,夏冬青在寒凉的夜风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微微闭上眼睛,轻声唤道,“赵吏,我们到了。”

 

再睁开时,原本琥珀色的眼瞳里已然泛起金色的光芒。

 

“小兔崽子穿那么少,生怕不冻出病来不是?”赵吏也是被冷得一颤,裹紧衣服骂了一句,晃晃悠悠地就近找了个路灯杆子靠着,搓手跺脚地好一通折腾,让身体暖和起来,这才小心翼翼地从背后的袋子里取出那把古琴。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赵吏叹息一声,倚坐在行李箱上,把琴放在膝头,起手拨动琴弦。

 

“这位先生,我看你身有异象,眼生双瞳,这命势必非凡人所及啊!”随着恣意清扬的琴声散播开去,一个身影由远及近,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到这熟悉的带着笑意的嗓音,赵吏停下手,冲着来人翻了个白眼,“扯淡吧你就,上回明明还说我印堂发黑,有大凶之兆呢!”

 

“我那不是也没说错吗?”这回算是见着人了,只见他身着红色长衫,戴着条黛蓝色的八卦纹围巾,鼻梁上架着一副玳瑁眼镜儿,把一双好看的杏眼藏在了镜片之后,身形高挑清隽,只是路灯下的他,没有影子。

 

“哟。”赵吏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有些无奈又有些释然,“你果然还在么。”

 

“这位小哥?”他临近了,看到细心把琴放回琴袋的“夏冬青”,一时没反应过来,“请问……”

 

“问个屁!”赵吏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我,赵吏!几十年不见你这算命功夫都丢了?”

 

“哎哟!”他惊得眼镜都滑下几分,掐指算过后绕着赵吏仔细打量一圈,竟是抿嘴沉默了。

 

“说起来,你不是早就算到我会有这么一天了吗?有什么好难过的?”赵吏见他这样子颇感好笑,站起身把琴背回身后,伸手替他把眼镜推上鼻梁,“你呢?还是没有等到?”

 

他轻叹一声,摇摇头,“不说我了,你是怎么会弄成这幅模样的?”

 

“大凶啊大凶。”赵吏故意学着他的样子摇头晃脑,总算是把他逗得噗嗤一乐,“你算是越活越回去了,这说正事呢!”

 

“这正事……说来话长。”赵吏挠挠头,不太愿意费这番口舌,“换个人和你说,青仔,来来来。”

 

“啊?”

 

一声轻呼从两人嘴里同时发出,齐铁嘴看着眼前的青年变成一黑一金的异色双瞳,刚被赵吏叫唤出来的夏冬青看见这一身打扮民国古韵十足的算命先生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停顿了下来。

 

最后还是齐铁嘴打破了沉默,恍然地一拍手,“莫非这位小哥就是他的转世?”

 

夏冬青茫然地“啊?”了一声,依旧是一头雾水。

 

“哎哟我去,平时嘴皮子不挺溜吗?现在怎么傻了?这小子是阿金的转世没错,这一世他还有个双胞胎妹妹,是蚩尤的寄生体,他就是个赠品容器。他妹妹出了车祸,就用上了他这个容器,我还了债,然后当中还发生了挺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最后命也搭上了,反正结果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一体双魂呗。”赵吏等不急又自己抢过话来,顺便堵上齐铁嘴可能会说漏的、他还不想让冬青知道的事。

 

“赵吏,你怎么……”

 

“小哥不用担心,我和赵吏认识也有好些年了。”齐铁嘴出言安抚,“在下齐铁嘴,不知小哥怎么称呼?”

 

“啊,齐先生,我叫夏冬青。”夏冬青还是有些拘谨,不知道眼前这位是个什么身份。

 

“夏冬青……”齐铁嘴喃喃自语,又开始掐算,“苦尽甘来,来日方长。几个大劫都已经平安渡过,日后也许还会稍有波折,但……”说着自己又乐了,冲着夏冬青俏皮地眨眨眼,“是我多事,有赵吏和那位小姐在,肯定是一片坦途了。但是夏小哥桃花运很不错,要小心桃花运变桃花劫啊!”

 

“他敢!”赵吏冷哼一声,“玄女不得撕了他!”

 

“那你不也是有心无力了,多说无用啊哈哈哈!”齐铁嘴笑着调侃。

 

“彼此彼此了,八爷。”赵吏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停!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下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夏冬青吼了一嗓子,阻止了这越聊越幼稚的两人。

 

“夏小哥,我们的事儿,也是说来话长啊……”齐铁嘴清清嗓子,拉开了长篇大论的架势。


002

民国十年春,长沙。

 

“算卦了算卦嘞,一文一卦,不准不要钱——”身着宝蓝长衫的青年拉长音抑扬顿挫地吆喝着,嗓音清亮却硬生生听出股老气横秋的味道,他端坐在算卦桌后,透过眼镜片儿安静又好奇地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让人见了便生出亲切之感。

 

他吆喝了一阵,为招揽来的有缘人细细算上几卦,把收的铜钱垒成一小摞,提着长衫下摆施施然站起身回了铺子,不多时端出壶凉茶又坐回桌边,身后跟出来的伙计赶紧放下杯子接过茶壶替他满上一杯,然后被他笑着挥手赶回铺子里继续看店。

 

“八爷,您这都快等了一上午了,到底是在等谁啊?外头风沙大,您……”伙计扒着门框不死心地劝他。

 

“唉,这时候不到,人自然不会来了。”齐铁嘴悠悠回了句,“何况等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着什么急啊?耐心点儿。”

 

伙计见劝不动自家爷,只好乖乖进屋去帮着看店了。

 

春日的阳光温暖和煦,晒在身上暖洋洋得让齐铁嘴舒服地闭上眼睛,趁着空闲稍作休息,心里却还在回味早上开出的那一卦。卦象奇特,似吉似凶,与自己好像也有些牵扯不清的联系,再要细算却一无所得,顿时便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于是搬了张桌子就兴致勃勃地摆起了摊,想要看看这一卦到底是要应在何处。

 

太阳渐渐升至天空正中,阳光变得稍稍有些刺眼,齐铁嘴扶了扶眼镜,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就在这时,热闹的街上突然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只维持了短短一瞬便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齐铁嘴眯起眼睛,看到路中央慢慢走来一个人,鼻梁上架着副墨镜,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通身着黑,看似朴素的黑色长袍在阳光的照射下隐隐现出繁复的花纹。

 

他周身有种古怪的气场,愣是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走出了一条空无一人的路来,仿佛这世间只有他一人而已。齐铁嘴愣愣地看着他由远及近,走过自己的摊子,“这位先生!”齐铁嘴猛地站起身,“请留步!”


那男子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先生有何指教?”

 

“唉,指教可不敢当。”齐铁嘴连连摆手,“只不过我看您这脸色,似乎……”

 

男子嘴角微微一翘,“但说无妨。”

 

“您眉宇之间浊气翻涌,煞气缠身,大凶,大凶啊!这位先生,您近日恐怕会有些麻烦,还是不要出行、远游的好,待我给您算上一卦,您再走也不迟啊!”

 

“哦?”他似乎来了兴趣,“但我可付不起卦钱。”

 

“相逢就是有缘,这一卦啊,我不收您的钱。”齐铁嘴冲他咧嘴笑了笑,伸手示意他坐下稍等,便一本正经地掐算起来。

 

他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齐铁嘴从开始的满脸轻松到面露惊异,从游刃有余到迟疑不定,最后摸出龟壳铜钱好一番折腾,呆愣了半晌,抬眼勉强挤出个抱歉的笑来,“先生,您这卦……”

 

“算不出来?”

 

“倒也不是……不过……”

 

“嗯?”这回轮到他感到讶异了,细细打量眼前这个好似有些被吓到的小算命的,他了然一笑,凑近到他脸庞,气若游丝般地耳语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叫赵吏,我们还会再见的。”

 

齐铁嘴一个激灵,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脊背攀缘而上随即蔓延到了全身,让他在暖阳下都有那么一瞬感到了刺骨的寒凉,等他回过神来再看时,这个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一如他初见时那般突然。

 

夏冬青听着,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吐槽道,“原来这家伙从前就是这德性!”


TBC?

【其实看了b站太太剪的视频是想写吏哥和八爷的拉郎的……但是怕崩所以先不敢轻举妄动……以及佛爷可能全篇都活在回忆里到结尾才出来x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有结尾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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